【春游推荐.特稿】到新墨西哥州去,触摸西部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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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设计了一个全家的西部之旅。旅行,生命里的最爱;西部,是我对美国的初恋。于是,星夜束装,雨意中启程,向着那一片神奇的土地奔去。
车子先北上,在达拉斯的博物馆小憩,再一路向西。我的第一个激动是走进茫茫荒原看见那些花朵般的小矮树顽强地在红土地上开放,因为缺雨水,这些树木都长成了小小的矮子,但它们粗糙并不失型,错落地点缀在漫山遍野,如同墨绿色的花朵。远处的蓝蓝天空,正缀着一朵朵白云,悠然地与干裂的大地对望。
西行途中,意外的惊喜是走进了Palo Duro 峡谷,一个德州州立公园,但完全没有想到,里面的雄浑与奇丽简直惊到乐我。那一日,我们在峡谷中留恋,直到太阳下了地平线,在草木的漆黑中摸索出山(下面5张图片来自州立公园官网)。
触摸西部,一定要去看印第安人的老巢。我们走进Pecos National Historical Park,这里曾经是印第安人在西部的一个老“根据地”,前面是开阔地,后面依山傍水,一幅曾经的热闹和硝烟几乎迎面扑来。红色泥土筑造的教堂还留下了断墙,雪地上的仙人掌在冬日里还垂吊着不甘心的花朵,一丛丛卑贱的茅草在顽强地挣脱出雪的压迫。遥看远处的山谷,我似乎还能听见马蹄声,听见野牛的群阵在原本属于他们的土地上奔跑。
我感觉到了西部的心在跳,哦,那是我自己的心跳!前方就是Santa Fe,梦里千回的圣塔菲!眼睛忽然有点恍惚,不是模糊,想起20年前,我第一次看到她,我那红扑扑的脸,就像是这里的印第安女人,晕晕地在这座魔幻的高原小城里竟然迷了路,怎么也走不出去。今天我的身旁,却是多了一个18岁的小伙子,不是我燕识归来,倒是儿子在熟谙地指路,他就好像真是在娘胎里来过似的!
圣塔菲没有高楼,有的是博物馆和画廊,一排一排,一片一片,土红色的泥房子竟然看不到砖!我们一头扎了进去,从早上的清冽到晚上的斜阳,那些转动的彩色风轮,那些门廊里的雕像,一幅一幅绝美的图画,好像是永远也看不到头。难怪那位伟大的美国女画家Georgia O’Keeffe ,她把自己最后的艺术之魂留在了这里。
(请记得去Georgia O’Keffe Museum参观,她是美国著名画家,晚年因喜欢圣达菲的气候和风光,定居在此,也终老与此,画了许多新墨西哥州自然风光的作品。这个博物馆可谓是必游之地。美国诸多博物馆都有收藏她的绘画作品,如休斯敦美术馆。——编者提醒)
厌倦了美国城市的千篇一律,爱上圣塔菲所保留下的西部风情。冬日的午后,坐在市中心百年沧桑的老餐馆Tomasita’s桌边,看那些西裔的新墨西哥人围在吧台喝酒,窗外就是古老的火车站,依然是人流熙攘,咬一口墨西哥风味的玉米饼和烤肉,蘸着那一小碗新鲜辣椒做成的果酱,时光开始倒流,感觉是回到了上上个世纪。
Taos小城比圣塔菲小很多,但更像世外桃源。一条大道蜿蜒,尽头的拐弯处就是印第安人早年在雪山下的村落。这个叫Taos Pueblo的村子, 作为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进村口要买票,据说里面很壮观。我们沿着墙根慢行,小心走过那些泥泞路上的老房子,来到一片开阔地,侧头一看,巍然出现一座“城堡”,竟有艺术家的设计感,尤其是窗子,美得如画。印第安人爱山爱水,一条小河在村子里流淌,打谷场上有火塘和草棚,村头还有教堂,1000多年了,至今还有人依然住在这村里。
我喜欢这里的酒店,带着古朴的土著风情。儿子与爹地早早去了雪山脚下,而我煮了咖啡,坐在用白桦树隔成的小书房里读我带来的书。昏黄温暖的灯光,陪伴着我与世界各地的文友们在手机上问候。
走过雪山,穿过画廊,归期到了。深夜,在陌生的Albuquerque机场,我们目送着儿子告别,今夜他将横穿美国,回到他东部的学校。是心疼?是不舍?是不习惯?我忽然莫名想起徐志摩的诗:“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返回德州的路竟是如歌的行板,一路上竟看到大风雪过后的平安景象。酒店的服务员笑着恭喜我们:“你们真幸运,前几天可是冰雪暴呢!”啊,这归功于儿子的精美计划,不,应该是上帝保佑我们的美意!
车子里再响起刀郎的那首《西海情歌》,这西部的雪山草地,西部的粗旷艺术,西部的原始村落,一旦离开,真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来。大自然铸造的西部之魂,满满地装在我心里,宽阔而厚重,古朴而悠远。正如歌里唱的,无论南归的候鸟飞得多么远,她都在等待着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再来寻觅的孤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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